她们是天之娇女，拥有令人艳羡的特权。她们没有隐私，总处在话题的风口浪尖。她们时时刻刻被保护、被窥探
文 本刊记者 罗屿
最近一段，美国前总统克林顿的女儿切尔西，借着她亦真亦假的结婚事件，一跃成为话题女王。美国一家媒体在8月中旬时报道，切尔西和相恋4年的男友、31岁的马克・麦兹温斯基正秘密筹划于近期在玛尔塔葡萄园岛举行一场耗资100万美元的奢华婚礼，正式步入婚姻殿堂。
当地居民也证实，婚礼的筹备工作已紧张进行了数月，而为了确保婚礼顺利进行，岛上已增派了多达180名密勤局特工。然而直到现在，人们也没见到切尔西的盛大婚礼。一名克林顿家庭的发言人在接受采访时，更是否认了结婚传闻：“他们目前还只是朋友。”
今年29岁的切尔西，恋爱经历十分丰富。她的第一个男友是好莱坞制片人尼科尔。考上斯坦福大学后，切尔西喜欢上游泳健将皮尔斯，恋情维持了几个月。不久后，她爱上一名曾在白宫担任见习生的游泳健将凯。之后，切尔西又迷上了好莱坞影星本•阿弗莱克。明知阿弗莱克已有女友，切尔西仍极力追求，一些小报甚至刊出文章为“第一女儿”加油，但切尔西最终还是被对方硬生生拒绝了。
遭受打击的切尔西，没多久就遇到了牛津大学的高材生伊恩・克劳斯，两人迅速坠入爱河。无数媒体抓拍到他们在街头激情热吻的照片，而切尔西更是大方承认，自己想马上成为“克劳斯太太”。相恋半年后，切尔西随克劳斯拜见了“未来公婆”。同时，她以怀孕为由，向克林顿夫妇提出，要尽快和克劳斯结婚。
然而，母亲希拉里先是推说忙于为克林顿自传做宣传；之后又说，克林顿要做心脏手术。总之，用拖延战术，阻挠女儿的婚事。2005年7月，切尔西和相爱5年的克劳斯分手。希拉里终于长舒一口气，因为在她心中，女儿应“先决定未来的事业”，再找“匹配”的结婚对象。
这次与切尔西传出婚讯的马克，或许在希拉里看来，同样与女儿不匹配。其实，马克的事业发展不错，毕业后在华尔街著名投资银行高盛工作，而他也算是与切尔西青梅竹马——克林顿夫妇和马克父母是多年好友，1993年复活节期间，切尔西和马克首次相识，此后二人一起在斯坦福大学读书。
当年切尔西和克劳斯分手后，一直陪在她身边、安慰她的便是马克。就是那时，两人从好友升级为恋人。希拉里大概最不满意“未来女婿”的地方，就是其父亲、现年72岁的爱德华・麦兹温斯在卸任爱荷华州民主党议员后，因欠债而开始了投资诈骗活动，因而被判入狱。于是，每当有媒体向希拉里提起切尔西的婚事，她总是一脸茫然：“真遗憾，我对我女儿要结婚的事一无所知。”
20头牛40只羊迎娶切尔西
然而，希拉里却清楚，有个肯尼亚男人，多年来的梦想，就是迎娶切尔西。8月6日，希拉里赴肯尼亚内罗毕大学发表演讲，主持人突然问道：你知道肯尼亚前议员、40岁的高德温，愿意用20头牛和40只羊做聘礼娶你女儿吗？希拉里处变不惊：“我愿意为她捎个口信。”
高德温爱上切尔西是在9年前。2000年，切尔西随父母访问非洲，当时高德温还是肯尼亚一所大学的学生。他说，电视上看到切尔西第一眼，“就被她深深吸引，从此情根深种。”他在自己住处的墙上，贴满切尔西的照片，在一本挂历上，密密麻麻地标注克林顿、希拉里的行程，希望能在电视新闻中一窥切尔西的倩影。
之后，高德温给克林顿写了一封提亲信。他将信寄到了肯尼亚外交部，希望通过官方转交给克林顿夫妇。据肯尼亚当地媒体披露，高德温在信中许诺要为切尔西举办盛大婚礼，邀请南非诺贝尔和平奖得主、黑人大主教图图担任证婚人。倘若图图难以成行，他列出的“候选人”名单还有前肯尼亚总统莫伊、肯尼亚妇女组织领袖基托尼等政界名流。
高德温没想到他等来的不是克林顿夫妇的回信，而是一大批肯尼亚国家安全情报局的特工。高德温的家人、村民、大学同学以及授课教师都因此被盘问。可高德温毫不退缩，他宣称，即使有一天FBI和CIA找上门，也不会浇熄他对切尔西狂热的爱。为有机会接近爱人，毕业后的高德温选择了从政。但多年努力始终没有回应，2006年心灰意冷的他与一名肯尼亚妇女结了婚。目前，两人育有一子一女。
今年8月希拉里访问肯尼亚，让高德温“埋于心底”的爱火再次燃起。他觉得自己可以同时爱两个女人，完全不存在矛盾。“我所在的地区，一个男人可以娶很多个老婆，没有上限规定。”然而鉴于美国法律，切尔西必须遵守一夫一妻制。这让高德温很痛苦，但他仍表示：“这些我都不管。我只知道，我爱切尔西！”
对切尔西爱得如此痴狂的，不止高德温一人。2005年，曾有一名男子乘人不备，突然翻进了白宫的栅栏。调查人员后来发现，该男子勇闯白宫是因为爱上了“第一女儿”——不过他爱上的并不是时任美国总统布什的两位千金，而是切尔西。他精神恍惚，以为切尔西仍住在白宫内。此番闯入，只为向切尔西求婚。
与女儿斗，屡战屡败
有男人不顾险阻，翻墙求爱，可仰慕对象却不是自己，这让当年的两位白宫“第一女儿”痛失面子。不过，布什总统的双胞胎女儿——姐姐芭芭拉、妹妹詹娜倒也从来不缺“新闻”。《人物》周刊曾描绘过詹娜6岁时第一天上学的经历。妈妈劳拉把她送到公共汽车站，叮嘱她说：“就在这儿等。”结果学校不久打来电话找詹娜，布什夫妇连忙报警找人。原来，詹娜一直都在车站等车。劳拉只好告诉詹娜：“明天记得要上车。”布什则不放心地叮嘱女儿：“上车后还要下车。”
或许从那时起，就注定这对双胞胎姐妹要让布什夫妇费尽心思。当年，在布什的就职典礼上，姐妹两个歪着身子站在庄严宣誓的父亲身后。老布什夫人不停用手指戳两个孙女的后背，让她们挺起脊梁，这个动作被无数媒体的镜头捕捉下来，成为举国上下的笑料。还有一次，姐妹俩同母亲出国访问，芭芭拉身穿黑色T恤衫、露肚脐的低腰牛仔裤。詹娜则笑话母亲的发胶抹得太多，龙卷风也不能破坏头发坚硬的造型。
最让布什夫妇头疼的，还是两个女儿对酒精的迷恋。尤其是性格奔放的小女儿詹娜。2001年，在布什准备执政百日庆典时，詹娜和5个年轻人偷偷跑到德州一家酒吧喝酒，后被警察发现。根据德州法律规定，只有年满21周岁的人才能饮用酒精，19岁的詹娜因此被判吊销驾驶执照30天，罚款500美元并参加36小时社区劳动。
而这次，只不过是詹娜多起酗酒事件中的一起。据她的大学同学说，在詹娜就读的德克萨斯大学校园附近，总能看到醉醺醺的她，提着啤酒瓶边走边喝。相比而言，姐姐芭芭拉就“乖”了很多，她只有一次因酗酒被勒令参加累计8小时的社区服务，交付100美元罚款。
面对两个劣迹斑斑的女儿，布什当年曾在家中召开了一次“家庭峰会”。在会上，长辈们“从多个角度”对姐妹俩进行“全方位批评”。但是不久后，姐妹二人又出现在一家名为“斯泰森”的酒吧。据说，布什得知后无奈表示：“我打过仗，也养了一对双胞胎，但如果要我挑，我宁可选择上战场。”
2002年11月25日，是詹娜和芭芭拉21岁生日。布什夫妇长舒一口气——她们终于达到合法饮酒年龄了。有人评价，“小布什一直在世界范围内为自己塑造‘反恐强人’的形象，然而在自己家中打击‘小恐怖’的斗争中，他却连连败退，只好任由上天安排了。”
“我们是老爸职务的受害者”
令布什感觉欣慰的是，随着年龄增长，芭芭拉姐妹俩终于洗心革面，不再做“不良少女”。两个女儿也越来越少在公众面前谈及作为“第一女儿”的感受。只有一次，大学毕业的詹娜前往华盛顿一所学校担任教师，当地却没人愿意租公寓给她。这让詹娜忍不住感慨：“我们根本无法像别人那样正常地生活”，“我们是老爸职务的受害者。”
对“第一女儿”身份抱怨的，并非只有詹娜一人。美国前总统西奥多・罗斯福的女儿艾丽丝曾表示，1901年，当她得知自己将不得不搬进白宫后，她开始在草坪上大喊大叫，并跳舞“抗议”。第38任总统杰拉尔德・福特的女儿苏珊则把白宫形容为“监狱”，她当年在白宫唯一想做的事就是“越狱”。
至于前总统里根的女儿帕蒂・戴维斯，更是觉得过去的日子，宛如梦魇——“不管你走到哪儿，都有全副武装的男人如影随形。他们知道你到什么地方去，知道你要与谁同床共枕，你要同谁断绝关系。到处都有带相机的人，媒体会知道一切。在这种环境下个人隐私几乎灭绝。”
帕蒂曾被评为美国“第一女儿”中，最放荡不羁和离经叛道的一个。她曾和一位摇滚歌手厮混而中途退学，她在家中与父母争吵不断，她甚至写了一本颠覆白宫生活的书，将里根夫妇描绘得一无是处。1994年，帕蒂又做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为《花花公子》杂志拍了一张裸体照片。
无论芭芭拉姐妹，还是帕蒂・戴维斯，“第一女儿”在她们年幼、无法平衡特权与压力时，几乎都会以叛逆行径，作为内心的发泄与反抗。甚至有人认为，切尔西一次次恋爱，和她13岁时被电视节目嘲笑为“丑小鸭”有关——她太想证明自己了。
有些“第一女儿”，甚至一生都在与自己的身份搏斗——美国前总统杜鲁门的女儿玛格丽特，更愿意被人称作“像阿加莎一样优秀的侦探小说家”；而卡特的女儿艾米结婚时拒绝搀扶着父亲走过红地毯，她想证明，“自己不属于任何人”。可即便如此，人们记忆中的艾米・卡特，却一直都与她的总统父亲有关——艾米9岁时搬进白宫，她在国宴中掏出书读，被人嘲笑为仪表不端。她第一天到学校报到，拖着史努比书包耷拉脑袋走路的样子，成为许多媒体翌日的封面报道。
也许，就像里根之女帕蒂90岁时所感慨的：“当我们的父亲当选为总统，我们也就成了历史的一部分。再没有独自长大的机会。”一生被打上“第一女儿”的标签，便注定要在享受特权的同时被身份束缚。酸甜苦辣混在一起的滋味，恐怕只有女儿们自己才明白。
第一女儿之“最”
最神秘：普京女儿
普京任俄罗斯总统时，曾多次受到恐怖分子威胁。为了安全，他一度把两个女儿玛丽亚和卡佳“藏”了起来——两个女儿从未在电视上出现过，也从未被记者拍过照。普京甚至请家教在家中为女儿授课。2004年，玛丽亚和卡佳双双考入圣彼得堡大学，却仍不能享受集体生活，她们学习的地点，是克里姆林宫郊外的一处官邸。
最反战：奥巴马女儿
今年7月，美国总统奥巴出席八国峰会时，陪他一同前往的大女儿玛利亚先后换了两身印有反核武器标识的T恤逛罗马。“第一女儿”显然是用“服装语言”力挺父亲的反核主张：是时候消除世界上的核武器了！奥巴马对两个女儿一直也是疼爱有加，他曾笑称，追其女儿的男生，要小心白宫特工。
最无畏：布莱尔女儿
英国前首相布莱尔成为联合国中东和平特使后，一度成为恐怖组织的“头号暗杀目标”。然而布莱尔的女儿凯瑟琳却不顾危险，在社交网站上，将老爸的行踪全面曝光，任何人只需轻点鼠标，就可以浏览布莱尔最新动向，可以说，凯瑟琳是在变相暗杀老爸。
最另类：罗斯福女儿
美国前总统西奥多•罗斯福的女儿艾丽丝总有些令人瞠目结舌的另类行径：喜欢在移动的火车上朝车外的电线杆开枪，喜欢穿着盛装跳进游泳池。而艾丽丝最恐怖的爱好是：把她的宠物大蟒蛇，盘绕在脖子上。
最强硬：卡扎菲女儿
阿伊莎是利比亚领导人卡扎菲唯一的女儿，她身材修长、面容姣好，是利比亚甚至邻国许多男青年暗恋的对象。同父亲一样，阿伊莎也以持强硬立场著称。2000年，她还曾打破空中封锁飞往伊拉克与萨达姆密谈。阿伊莎事后得意地说：“我觉得这次出访就像是从一间屋子到另一间屋子那么简单。”
最冤枉：麦凯恩女儿
输掉美国总统大选的约翰•麦凯恩，其女儿梅根没有成为真正的“第一女儿”，却因为父助选，再也找不到合适的男友。梅根说，如果她发现约会对象是那些曾将选票投给奥巴马的男人，会令她顿时感到兴味索然；但如果约会对象是他父亲的狂热支持者，又会令她焦虑不安。结果，每次约会都变成了令梅根“毛骨悚然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