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又快到了,按照往年的惯例,这群孩子应该开始忙了。而今年工厂普遍不景气,演出也少了很多。冬天演出少,孩子们可以少受些罪,但杂技团不景气,他们又要多吃些苦。团里跟这样的还有三十几个孩子,他们来自安徽、贵州、河南和湖北的偏远山区。
在东莞南城区银丰路尽头的棣甫张公祠,杂技,如同祠内的花草树木一样,正悄悄地扎根繁衍。练杂技的孩子们,大多来自农村,父母在外打工,家里很穷。贫穷替岁月更早地洗去了他们身上的骄纵和孩子气。
6岁的阿雄是这类人群中的一个,他说,他们早上六点就来祠堂练功,不管多冷,也不管天上是否还挂着星星。杂技对学员要求比较苛刻,柔软、力量等身体素质又非一日之功,很多动作都要练习数十次,数百次,甚至数千次。
66岁的尹团长教语文课,其实他也没学过,每一个字都是自学的。他9岁时就学杂技,1978年后有了自己的大篷车。直到2003年,到东莞演出时,被棣甫张公祠吸引,就留了下来,一留就是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