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麦当娜。
文／陈晓丹
如果面前有一把左轮手枪，一颗子弹，你旋转转轮，敢不敢对自己扣动板机？毫无疑问，这场俄罗斯轮盘赌博的最后赢家是个“疯子”，他以性命为代价的冒险，将赢得冒险者的狂热崇拜，也将沦为保守者唾弃的目标。
为什么要冒险?美国流行音乐天后麦当娜给出过一个答案：“没错，‘冒险’是个可怕的命题，但我会义无反顾地‘冒险’，如果我的工作和生活不够大胆，那我真不知道活在这个星球上还有什么意义！”这个反叛大胆的美国女人，眼神里充满挑衅与决绝，并拥有最两极分化的评价——享有最多的掌声，同时收获最多的唾沫。
如同“荷里活”、“嘻哈”、“热狗”一样，麦当娜也是美国流行文化的代表，浓缩着美国梦的某些定义，即以高调张扬为表征的对名利、个性的极度追求和强大行动力。这个梦让人们相信机会均等，只要奋斗就能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任何人。麦当娜实现了这个梦，让中低层美国人从中看到希望。
从小到大，她都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女孩。1958年8月，麦当娜出生于美国密歇根州一个普通家庭，幼年丧母促使她早熟和自立。她从小就有着惊人的艺术天赋和无拘无束的大胆，9岁时，她敢在父亲面前表演脱衣舞，12岁时就尝试了“性”。她自信能成为最好的歌手，为达成心愿甘冒任何风险，譬如14岁就委身于她的启蒙老师、42岁的费林，并凭借其指导而真正进入艺术世界。
麦当娜在一篇回忆文章中说，她的15岁，那时同学们都忙着喝酒、吸大麻，她不屑一顾，因为“每个人都在玩这套，我才不干大家都干的事！”她拒绝像其他女生一样刮腿毛和腋毛，拒绝化妆、打扮，终于成为不受欢迎的“怪物”。但麦当娜不需要别人喜欢，她乐于独来独往，需要花更多时间专注于自己的未来，这个未来就是去纽约当一名真正的艺术家！
“去纽约，和更多不墨守成规、大胆任性的人待在一起，去表达自己，去尽情狂欢”，她满怀憧憬，带着仅有的35美元只身来到纽约。然而，纽约没有张开双臂欢迎她。第一年，她被人用枪指着脑袋，被人用刀抵住后背，被人拖上房顶强奸……
纽约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这种糟糕的状况会让大多数女孩逃跑，但她是永不言败的麦当娜。她一头扎进纽约，像打满鸡血的斗牛士，每天激励自己“坚持，坚持下去！”为了付房租和交舞蹈班的学费，她去当裸体模特，谁盯着她的裸体画画，她就死死盯着谁看。在最艰苦的时候，她躲着抽泣并反复问自己“这一切是否值得？”她想起她最崇拜的女画家弗里达·卡罗，弗里达一生艰难波折但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麦当娜对自己说：“她能做到，那么我也能！”
为了摆脱困境并实现梦想，麦当娜以美丽为本钱，结识一个又一个男人，并让他们成为自己成功路上的阶梯。她的性开放态度即使在标榜个体自由的美国也是相当雷人的，然而不管怎样，27岁的麦当娜在1985年迎来了人生第一次辉煌。
这一年，她首推个人专辑《宛如处女》，以反叛者的性感形象表达自己不甘为男性附庸品的坚定主张。她向男权社会发出最强有力的挑战，成功树立了女权主义者的标签，这张专辑刷新了美国唱片销售的历史记录。随后，她的代表作《物质女孩》、《为你疯狂》风靡欧美，她相继摘得《广告牌》杂志“最佳单曲女歌手”、“最佳专辑女歌手”和1985年格莱美音乐奖“最佳表演奖”等一连串奖项。整个80年代，她是唯一拥有五张唱片销量均排名第一的世界流行音乐天后。
舞台上，她身穿黑色紧身服、迷你裙，足蹬黑丝配高跟鞋，她“敢脱敢露”百无禁忌，勾魂摄魄的舞蹈让亿万歌迷如痴如醉。然而，她并不想因迎合大众喜好而改变自己叛逆的性格，于是她开始了让人瞠目结舌的尝试。
进入90年代后，红透欧美歌坛的麦当娜相继推出自传体图书《性》、专辑《色情》、限制级影片《肉体的证明》，她想通过情色作品表达自己的“性”观念，“我是一个性革命者，人们服从于规则而从不质疑，而我天生喜欢刺激和冒险，在我的人生词典里，每个人都是冒险家！”她以“麦当娜式”的挑衅行为，完成对男权世界的嘲讽，虽惊世骇俗，但几乎征服了所有美国青少年，同时也引发了最广泛的批评、攻击甚至谩骂。
整个90年代，与争议同行的麦当娜不断创造和引领着时代潮流，创造了席卷全球的“麦当娜现象”。她说，“如果不愿为自己的信仰而战斗，那么最好连场都别上”。也许在她和绝大多数美国人看来，只有把梦想变为现实这件事本身才至关重要，其他的都是成功的途径和手段。无论你喜欢还是厌恶，她都曾是一个时代的偶像，引导着人们勇于冒险，并在冒险中“火山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