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今日女报/凤网首席记者谭里和
从1986年我国开始实行九年制义务教育,至今已经26年了,那么如今还有义务教育阶段的学生读不起书吗?9月3日,全国中小学正式开学。就在无数中小学生开始新学期的学习时,在郴州市安仁县一些偏僻的农村,却有这么一些孩子,他们虽然也像其他孩子一样端坐在课堂中,却仍然在为缺学杂费、课本费、住宿费而忐忑,有些甚至还面临生活费也无着落的困境。
开学前夕,今日女报/凤网记者获知这一情况后,远赴安仁县十多个偏远山村,跋涉三百多公里,见到了这些被贫困所困的孩子。他们的故事,催人泪下;他们的遭遇,让人揪心;他们的现在,让人担忧。
本期,我们所报道的五名孩子的故事只是众多有着贫困之痛的孩子们的缩影,实际上有更多的孩子在等待着帮助。所幸,当地政府部门、学校等正在帮助这些孩子,保证他们不至于因为贫困而辍学。在此,我们也呼吁社会各界爱心人士一起向这些孩子伸出援手,为他们的明天燃起希望。
故事一:远方的等待
9月1日,开学的日子,见到记者的周吉球有些怯意,别人寄养在她家的鸭子,惊慌地挤在一起。
家就在周吉球背后的山脚下,可爬上来,周吉球花了两个多小时。
路上走累了,周吉球捧起山上流下的清泉大口喝了起来。
虽然没有学费,周吉球还是打算去学校,刚上初中的她,对新学校充满了好奇和希望。
作为留守儿童,12岁的她曾独自去珠海找做苦工的父亲筹学杂费和寄宿费,换来一句“会筹到钱”的承诺。如今,已经开学,她虽然坐进了课堂,却依然在等待着那笔上学的费用。
9月1日,全国中小学生开学报到,这一天正好是周吉球12岁的生日。虽然刚刚走进关王镇中学的初一课堂,可这个清秀的女孩,依然在为自己读书的费用而焦虑不安。380元学杂费和1000元寄宿费带来的压力,像影子一样遮盖在她稚气的脸上。
从山上往山下眺望,顺着周吉球用手指的方向,可以隐约看到她家用泥巴垒砌的房子。上学要走4个多小时山路,可对于周吉球来说,这段艰难的路,承载着她未来的希望。
为了寻找周吉球,记者从安仁县出发,要走六十多公里窄窄的乡村水泥路到达离县城最远的豪山乡,而周吉球的家,又在离豪山乡政府最远的高源村。这段二十多公里的崎岖山路,在很多年前的抗日战争中,曾经是抵御外敌入侵、保存实力的最佳屏障,可如今,这曾经的屏障成了阻断孩子们梦想的最大障碍。
贫穷,几乎是豪山乡每个家庭的标签。熟悉豪山乡的干部介绍,整个豪山乡农民的年人均收入不足1500元。
而周吉球的命运,却更加悲惨。
“母亲”,这是周吉球最害怕提起的称谓。“我脑袋里从来没有妈妈的印象,也不知道她是哪里人。”周吉球说,12岁了,“妈妈”两个字,从来没有喊出口。
十多年前,20岁的父亲周泽文在外打工带回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子回到高源村,女子生下周吉球,没有等孩子满月就丢下她走了。父亲为了生计,长年在广东打工,于是,这12年来,周吉球跟着年迈的奶奶,像野草一样慢慢长大,也渐渐懂事。
“其实,我知道,要改变命运,必须要把书读好。”跟记者交流,周吉球的话显得有些超乎她年龄的成熟。为了能够继续上学,她曾经远赴珠海“千里寻父”。就在开学前半个月,知道爸爸在广东珠海打工后,她居然揣着爸爸留给她的手机号码,走了6个多小时的山路,来到安仁县坪上乡搭车去了珠海。到达珠海后,她才给爸爸打电话,却得知做苦力的爸爸跟随车队去了河南卸货,一时无法回来。那一刻,她孤零零地蹲在珠海的街头嚎啕大哭。最后,周泽文求朋友帮忙照顾,才让她没有流落街头。
在珠海,周吉球看到很多餐饮店都在招工,原本以为自己洗碗扫地是把好手,可以通过努力换取学费,哪知由于年纪实在太小,没地方敢要。在珠海等了一个星期,得到父亲开学前会筹到钱的承诺后,周吉球独自一人按原路返回家中。如今,周吉球依然在等待远在珠海做苦力的爸爸能够寄来学杂费和寄宿费……
50岁的陈胜柏指着电表说,这是他家唯一的电器。15岁的女儿陈冬冬今年读初三,学杂费依然没有着落。
听记者转述父亲因为借不到钱让她上学,心里很内疚。陈冬冬因心疼父亲痛哭起来。
故事二:不能说的秘密
“身世”,成为她与父母都在竭力隐藏的“秘密”。
15岁的女孩陈冬冬的家跟周吉球的家隔着一片金黄的稻田,一样是建于40年前的土坯房子,一样的贫穷。
一块镶嵌在泥巴垒砌的外墙上的崭新白色电表与老房子显得格格不入。陈冬冬说,那块电表是半个月前电力局改造电网时送的,是她家唯一的“电器”。
父亲陈胜柏被邻居从山林里找回来的时候,背上扛着的木料把他的脸遮盖得严严实实,只见大滴的汗珠滴落在地上。或许木料过于沉重,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点了一支自己卷的土烟后,陈胜柏说起了这个贫穷家庭的辛酸故事。
“冬冬这孩子实在可怜,她妈是个傻子。”陈胜柏一开口,便把一直望着记者傻笑的妻子的缺陷暴露,而一旁的妻子张新娇似乎没有明白丈夫的话,依然傻笑。陈胜柏说,他这一辈子只出过一次山,便是15年前去安仁县城民政局抱回冬冬。冬冬是他领养的孩子,刚被他抱回时,才一个半月大。“她是被人遗弃的。”
“虽然有人说,我这是做了好事,但是我其实一直觉得对不起冬冬,因为如果不是我收养,孩子不可能跟着我这样遭罪。”才说几句话,这个一开始还坚强的山里汉子,居然声泪俱下。
陈胜柏知道,读书是冬冬唯一的出路,可是,他已经扛不住了。
陈胜柏几十年来唯一的经济来源便是帮人维护山林,一天三四十元收入,还得天气好的时候。现在冬冬刚上初三,学杂费还差一截。陈胜柏说,冬冬懂事孝顺,知道家里困难,她不愿意上学了,可在记者来之前,陈胜柏硬是逼着冬冬去学校报了到。
“我要她跟校长求个情,等一些时间,天气好些了我就可以多去山上干活,拿到工钱就让孩子把学杂费带过去。”
临走,得知记者要去学校找冬冬,陈胜柏一下子显得有些紧张:“你千万不要让冬冬知道她的身世!”、
9月1日上午11时,记者来到关王镇中学。找到冬冬的时候,她正蹲在学校门口,胆怯地不敢进校门。
谈到父母,出乎记者意料的是,冬冬居然主动说起了自己的身世:“我其实早就知道,我不是他们亲生的。但是,我觉得他们比我的亲生父母还亲。父母15年来对我含辛茹苦地抚养,足够我用一辈子去报答。”
她说,这个秘密,她也会跟父母一样守下去。只是现在,学杂费,依然犹如一条巨大的沟壑。尽管坐在课堂中,她却常常觉得,这近在咫尺的学校却像一个抓不住的梦,现实有些令她望而怯步。
8月30日上午,记者见到11岁的小胖时,他正“受雇”于村里一户人家,挥舞着镰刀在收割稻谷。
为了能够上学,11岁的小胖和爷爷把希望寄托在好心人送给他的刮刮奖彩票上。
小胖说,面值500元的彩票只有86张中奖,一起可以兑换192元钱,离上学的费用,还差得远。
故事三:11岁孩子的自救
没有父母的关爱,与爷爷相依为命的他有着不同于一般孩子的坚强。
联系不到唯一可以给钱让他读书的父亲,11岁的“小胖”颜诸缘决定自救。
就在几天前,72岁的爷爷颜文富在孙子小胖的央求下,承包了村里一户人家要收割的一亩地,收割好后,对方答应给200元工钱。小胖心中有打算:爷爷体弱多病,地承包下来后,他一个人去干活。后来,爷爷不忍他一个人去,于是爷孙俩顶着烈日干了整整三天,才把这一亩地收割好。
8月30日下午,在离安仁县城五十多公里的羊脑乡里山村小胖的家里,说起孙子,颜文富老泪纵横。
10年前,22岁的母亲田艳萍在生下小胖不到一年竟以喝农药的方式结束生命,深受打击的父亲自此外出打工,少有消息,留下爷孙两人相依为命。
跟其他孩子相比,小胖显出了不同常人的坚强和懂事。小胖8岁那年的一天深夜,爷爷从楼上跌倒昏迷不醒,小胖走了十多里的山路,去喊村里医生,救回了爷爷一条命。
从此,爷爷认定,孙子以后一定会出人头地。让孙子读书,也成了爷爷最大的希望。
然而,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爷爷有些绝望。以前小胖在离家不远的小学上学,可以走读,由于学费全免,一个学期200多元的杂费,爷爷帮村里的人干活勉强可以支撑。可是,现在小胖升入四年级,就得去离家20公里的羊脑中心小学读书,必须寄宿,一年下来各种费用得1000元钱。这把老人的希望压垮了。
老人说,10天前,村里来了一批兜售福利彩票的人,听说彩票是“扶老助孤”的,爷爷带着孙子前往求助,卖彩票的人看他们实在可怜,就送了面值500元的“刮刮奖”彩票。回到家里,爷孙俩刮了整整一个下午,只刮到了192元。“小胖上学需要的钱,还差得远……”老人长叹了一口气。
为了能给孙子小胖补上那笔读书的费用,爷爷颜文富把最后的希望放在自己亲手打造的棺木上:“如果有人要,我愿意卖掉……”
■当地声音>>
会劝贫困生先来读书,学杂费再一起想办法
羊脑中心小学校长彭跃科
按照正常的情况,现在完不成义务教育的学生极少了。首先,国家对贫困学生有两免一补政策(即免杂费、免课本费,补助寄宿生生活费),但是,由于羊脑乡处于安仁县偏远贫困山区,有的学生家里确实非常穷,甚至没有任何经济来源,所以存在这种如果没有外界资助就濒临辍学的情况。不过,由于政府和学校一直对这个弱势群体非常关注,使这些学生能及时得到救助。每学期的开学初,我们都会对没有到校的学生做一个统计,看是因为转学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没有来上学,如果确实是因为没有钱,我们会劝学生先来读书,学杂费慢慢再一起想办法。
8月31日傍晚,农历7月15,中国传说中的“鬼节”,13岁的陈雅丽带着弟弟妹妹燃起了一堆冥币,“送”给在另外一个世界的爸爸。
这个到处是瓦砾碎片,杂草丛生的大杂院建于建国前,现在就是姐弟三个人的家。
故事四:没有大人的“三口之家”
母亲出门打零工筹钱,三个孩子自己生活。仅有的钱拿给哪个孩子读书一用?在这个家庭,这是个很难的问题。
8月31日,农历七月十五。这一天,是中国传统的中元节——“鬼节”。傍晚时分,位于安仁县西北部禾市乡谭市村下新组的一栋潮湿的老房子里,三个年幼的孩子围在满是瓦砾碎片、杂草横生的院落里点燃一堆冥币。或许是受到大人的嘱咐,他们正用这种方式祭奠逝去的亲人。
燃起的火光映在三张稚气未脱的孩子的脸上,或许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三张面孔都浮现着少见的发黄的菜色。
面对生人,小孩显得有些怯意。这是一个没有大人的“三口之家”。大的孩子叫陈雅丽,13岁;妹妹陈美红,9岁;弟弟陈儒斌,7岁。见到记者,最小的弟弟离得远远的,而眼睛却一直在朝记者这边张望。
这是个残败的家。孩子的父亲陈建华是名孤儿,三年前,他因患脑癌去世,给这个家庭留下的是6万元的欠债。为了还债,也为了生活,多病的母亲阳芬在安仁县城打零工,留下三个孩子在乡下孤独生活。如今,最让这名母亲心急如焚的,是开学三个孩子的学杂费、课本费等读书花费。
在记者到达一个多小时后,从外面借钱的妈妈阳芬匆匆赶回了家,但是失望写在这名41岁的母亲的脸上。喝了一口女儿递过来的水后,阳芬决定先给最大的女儿陈雅丽交学杂费,而弟弟妹妹暂时不去学校。
懂事的姐姐陈雅丽却拒绝母亲给她的机会,理由是,她长大了,弟弟妹妹还小;而且,她今年上初中的学杂费,足够弟弟妹妹两个人上学。
可妈妈阳芬的决定不容更改。她含泪对记者说,大女儿今年上初中,年纪大了,耽误了以后就没有机会了,而两个更小的孩子,哪怕耽误一年,还有机会补的。何况,她现在还在继续想办法。大女儿陈雅丽的学杂费,是她在早些时候,带着三个孩子顶着炎炎烈日,帮十多户邻居家里收割了28天的稻谷才赚到的。
“不过,不管怎么艰难,孩子总会长大的。”记者临走的时候,阳芬指着孩子,眼里依然寄托着希望。
正多方筹措资金帮助贫困生
禾市乡中心小学校长单爱华
禾市乡虽然位于安仁县城周边,但是经济和交通比较落后,贫困学生比较多。为了让一些孤儿、单亲家庭的孩子能够顺利完成义务教育,学校和政府想了很多办法。每个学期,学校都会组织多次社会捐助活动。平时,只要有社会助学基金,学校就积极申请。去年,学校就向北京的星河助学计划递交了贫困学生资料,现在已经有10名学生成功获得资助,这样就保证了这些学生顺利完成义务教育。
8月31日上午,周秀香带着女儿李姿花去家门口的安仁县三中咨询上学事宜,得知女儿成绩不够,气鼓鼓地离开学校。
回到家,周秀香觉得女儿成绩丢人,开始大声责备起来。
故事五:给我一张假身份证
想打工给自己挣学费,15岁的她央求记者帮忙办一张“年龄大一些”的假身份证。
在安仁县,人们习惯以牌楼龙源卡子、平背朴塘三字亭一线为界,把县城分作上半县和下半县。距离安仁县城27公里的安平镇,便是上半县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安平镇的宣传资料上介绍,这里是湖南省“教育明星镇”、郴州市十大魅力乡镇。然而,就在安平镇繁华的中心地带,李盛金家的房子却跟周围的繁华有些格格不入。
这栋低矮的土坯房,墙壁上到处都是雨水侵袭留下的洞,有的洞甚至大到从外面可以直接看见家里的一切。更让人无法想象的是,这个家居然从来没有用过电。最让一家人担心的是下雨,“只要下雨,外面的雨停了,家里的雨还不断”。
今年15岁的李姿花就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
邻居告诉记者,李姿花的父母天生智力有障碍,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父亲李盛金由于在家里实在过不下去,就出去给别人看仓库,要求是只要能吃饱饭。智力稍微好一点的母亲周秀香,则带着李姿花捡垃圾以及靠政府每个月发的60元低保费,艰难度日。
由于家里穷,李姿花快满10岁才读小学一年级。由于家里没电,母亲从镇上买回祭祀用的蜡烛给她用,她常常被这种蜡烛的烟熏得眼泪直流。或许是这个原因,一直想读好书的她,成绩一直不是很突出。
李姿花今年上初中。8月31日上午,开学前一天,周秀香拿着李姿花的户口去家门口的安仁县第三中学打听报名的事。在母亲看来,女儿去家门口的学校读书很理所当然,可从学校回来后,周秀香开始责备女儿,因为三中属于郴州市示范性学校,李姿花的成绩没有达到要求。
“我觉得我真的做得不好,是我没用。”懂事的李姿花一边擦眼泪一边对记者说,成绩够不上第三中学的要求,她就得去离家十多里远的安平镇中学读书,这就意味着,她必须寄宿,而寄宿,要多交1000元的费用,这对于她的家庭来说,无疑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
李姿花突然把眼泪擦干,抬起了头。沉默了一会,她有些神秘地问记者:“你可以帮我去办一张身份证吗?身份证上年纪要比我大一岁。假的,也可以。”就在记者诧异地望着她的时候,李姿花悄悄解释说:“因为我想出去打工,而我才15岁。”说完,李姿花一脸稚气地笑了起来。
等不到记者的答案,李姿花显然有些失望:“你不帮我,我也会找别人的。”听到李姿花的话,记者心里突然颤了一下,临走,记者对李姿花说:“别着急,我们会帮你的!”
她的确需要社会爱心人士的资助
安平中心小学校长彭水生
在我们小学开学前,都会对一些困难学生进行走访,然后建立档案救助。由于考虑到贫困学生比较多,为了保证每个孩子不失学,我们已经形成了惯例。当然,学生获得帮助的途径依靠学校本身是远远不够的,更需要社会爱心力量的注入。李姿花的小学阶段就曾经接受过学校和社会的帮助。现在她上初中了,她的情况确实亟需社会社会爱心人士的资助。
■教育部门
不让一名学生因为贫穷而失学
安仁县教育局局长陈红益
安仁县作为一个资源匮乏,经济欠发达的省级重点扶贫开发县,在教育工作方面,一直受到县委县政府以及上级教育部门的大力支持。贫困生这一特殊群体,更是牵动了上至县委书记,下到每一个普通老百姓的心。
为了切实地帮到这群学生,早在6年前,在安仁县委县政府的支持和社会各界爱心人士的帮助下,安仁县教育局在省民政厅注册成立了安仁县教育基金会。基金会的重要目标之一就是帮助贫困生顺利完成学业。基金会成立以来,每年募集社会爱心款150万元以上,其中70%都用在资助濒临失学的贫困生上。今年县教育基金会已经资助251名刚考上大学的学生以及737名中小学生,资助金额达84.5万元,保证了近千名贫困学生正常上学。今后,安仁县教育局将联合更多的政府机关、企业家、教育家以及民间公益组织,开展多方位的助学活动,保证不让一名贫困学生因为贫穷而失学。
最后,我们还要呼吁,由于安仁县经济落后,还有很多需要帮助的学生在等待资助,希望更多的社会人士加入到这个爱心队伍中来。
■妇联发声
贫困学生的救助方案将很快启动
安仁县妇联主席彭姝然
作为妇联组织,关心弱势群体是一种职责,我们一直在关注这群失去父母以及单亲家庭的孩子的上学以及成长。同时,我们也在做帮助贫困学生的救助方案,应该很快就会启动。
编后:故事尚未结束,爱心需要延续
五个孩子的故事讲完了,然而,有更多孩子的故事等着我们去发现,去帮助。我们的记者也正在为此努力着。
多年来,无论是国家政策还是民间力量,帮助贫困儿童的努力从来没有停止过。然而,在同一片蓝天下,依然有着不少原本应该平等享受受教育权利的孩子,在无奈之中远离了学校,远离了课堂,甚至远离了灿烂的笑容。
这些面临失学危机的学生不只是安仁县贫困山区的特例,与他们有着类似遭遇的孩子或许还有很多。
如果纵向来看他们的故事,我们也不难找出共同点,他们多生活在经济相对落后的山区乡镇,他们中有很多是父母不在身边的农村留守儿童,他们常常生活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之中,家庭的经济收入比较单一,甚至,他们没有书包,上学时就用一个塑料袋提着几本书……同时,我们也能看到,他们的脸上依然会时不时地浮现出单纯的笑容,他们依然对读书充满渴望,对未来怀抱希望。
几百元钱的读书费用,成为了压垮一个贫困家庭的稻草,却不该成为击碎一个孩子未来梦想的元凶。知识改变命运,是深藏在他们心底的梦想。为了他们单纯的梦想,我们有理由去关怀他们、帮助他们。
今日女报/凤网系列传媒将继续关注这些渴望读书的孩子,并将努力为他们做些什么。同时,我们也期待您的热心和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