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芳
暑期最热的动画电影《浪浪山小妖怪》(英文片名《Nobody》),是一部藏着成人世界隐喻的佳作。
它讲述了聪明孝顺的小猪妖在浪浪山做编外临时工险遭不测后,与蛤蟆精等伙伴组成“草台班子”,模仿取经人,在无人看好的困境中跌撞前行、赢得百姓信任;又在面对强大妖怪和唐僧肉诱惑时,选择为救童男童女直面生死,最终耗尽修行现出原形、隐入暮色的故事。
这群无名小妖,以微末之身、坚定之志,直面恐惧、共赴生死,最终于电光火石间刺破黑暗。这部作品让孩子看见欢笑,成人品出泪水,而“敢想”“敢做”“敢当”,正是其最打动人心的内核。
敢想!
他们可以取经,我们凭什么不可以?
小猪妖狼狈仓皇地逃出浪浪山,面对蛤蟆精的抱怨,它仰头问出那句:“他们可以取经,我们凭什么不可以?”这一问,问碎了命运的枷锁,问醒了心底的英雄。难道取经只是唐僧师徒的专利?凭什么出身卑微就不配心怀远大?
古有陈胜振臂一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项羽直视鸾驾,声震四方:“彼可取而代之!”;少年毛泽东走出韶山冲,挥笔写下:“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
这一问,简直石破天惊。它问的不是命运,而是可能;不是宿命,而是出路。凭什么他们能,我们就不能?凭什么我们只能活在别人的剧本里,做命运的配角?凭什么我们不能在无人看好的荒原上,走出自己的取经路?
敢想,是火焰点燃前的第一颗火星;是种子破土前,黑暗中那份倔强的膨胀;是少年虽未见世界之大,却偏要回答“为什么不能是我”的勇气。
所以,孩子,你要珍视自己的每一个看似荒诞的“假如”——因为今天你们敢想“为什么不能取经”,明天,就敢想“为什么不能改变世界”。保护自己的“敢想”,就是保护未来无限的可能。
敢做!
怕什么前路漫漫
空有梦想,不过镜花水月;唯有行动,才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你看,这一无所有的小猪妖,何曾坐等命运垂青?
它说干就干:没有团队,就一路结盟——土地庙前邀来机敏善言的黄鼠狼,荒山野岭中请出内向沉稳的猩猩怪;不知取经人该是何等模样,便对照画师笔下那稚拙的图像,将自己“扮”成取经人的模样;角色性格难以契合,就反复打磨——让沉默的猩猩高声呐喊“我是齐天大圣”,令多言的黄鼠狼修习敛语静心,直至将粗重的铁铲,磨成寒光流转的月牙铲!
没有路,便自己踏出一条;没有桥,便亲手搭上一座。人类文明的进程,正是由这样的行动者一次次推动:李冰父子以智慧迎战自然,凿山导水,成就千年都江堰;张骞持节西行,穿越荒漠与战火,开拓贯穿东西的丝绸之路;爱迪生千次尝试,用微光刺破漫漫长夜——他们以行动书写传奇,以敢做定义未来。
敢做,是直面现实时挽起袖口的勇气;是在无人看好时依然前行的倔强;是明知前方险阻,仍誓要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豪情。
所以,孩子,你不仅要仰望星空,还要无惧试错、亲手铺路。陶行知说:“行动是老子,知识是儿子,创造是孙子。”你的成长,就藏身于每一次尝试、每一回挫折、每一个解决问题的刹那之间。
愿你放手大胆去做!“怕什么前路漫漫,走一步,便有一步的光亮!”
敢当!
成不了佛没关系,救下的每个孩子都会叫你英雄
荣誉,是最甜的蜜,也是最深的陷阱。
当这支“草台班子”意外击退老鼠精,被村民奉为“降妖除魔、盖世英雄”,手捧那面沉甸甸的锦旗时,他们第一次尝到了被仰望的滋味。顶着唐僧师徒的名号,享受馈赠、接受跪拜,他们心中满是“这条路,终于走对了”的激动与自豪。可当真正的考验来临——黄眉怪以收编和唐僧肉为诱,退缩就能活命、坚持可能魂飞魄散时,他们迷茫了:自己不过是浪浪山的小妖,既无金箍棒,也不会紧箍咒。他们本可一走了之,但,他们没有!
老村长颤抖的双手、孩童清澈的眼神、锦旗上“降妖除魔”四个大字……像一根看不见的绳,拴住了他们原本只想“混口饭吃”的初心。于是,他们做出了选择:“要是见死不救,取经又有何用?”
没有神通又如何?没有正果又如何?他们毅然挺身而出,为十个孩子的性命,押上自己全部的道行。他们向着敌人大喊:“偏要以卵击石!偏要蜉蝣撼树!偏要螳臂当车!”
这不是冲动,是清醒的担当;不是英雄主义的自负,是卑微者发自良知的抉择。曾国藩有言:“躬身入局,挺膺负责,乃有成事之可冀。”屈原纵身汨罗,担当的是楚国之魂;文天祥从容赴死,担当的是民族之气。他们之所以被铭记,不在成功,而在担当。
孩子,人的一生,“敢当”之精神尤为珍贵。不仅要学知识,还要承担责任;不仅追求成功,更要允许失败,并在失败中依然选择担当。如此,方能在将来的人生风雨中,坚定地走正道、走大道,成为有底气、有温度、能托付的人!
最后,期待每一个平凡的我们,都能如浪浪山的小妖怪一般:始终拥有“敢”的勇气,即便历经风雨,亦能坚定前行,敢想、敢做,更敢——挺身而出,为心之所善,虽千万人吾往矣!
图片来源:@电影浪浪山小妖怪
编辑:罗雅洁
二审:吴雯倩
三审:陈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