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天后如何演绎出这样的传奇
文/魏剑美
48年前的今天，即1969年的8月8日，王菲出生于北京一个普通市民家庭。其父是一名煤炭工程师，王菲的音乐天赋应该源自身为煤炭文工团女高音的母亲。
毫无疑义，王菲是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华语乐坛最具影响力的女歌手。天分极高而又个性独特的她，其艺术之路只能用“惊艳”两个字来形容。1987年，她放弃了就读厦门大学生物学专业的机会，随父迁居香港。两年后，年仅20岁的她就开始了人生的一系列传奇：获得亚太金筝流行曲创作大赛铜奖；签约新艺宝唱片公司；推出首张个人专辑并荣获叱咤乐坛女歌手铜奖。
此后，她凭借《容易受伤的女人》、《执迷不悟》、《我愿意》、《无常》、《堕落》、《相约1998》、《传奇》、《因为爱情》等金曲，几乎斩获了一个华语歌手所能获得的全部音乐奖项，在两岸三地甚至新加坡、日本和欧美都拥有极高的地位，还上过《时代周刊》封面。尽管多次退隐，淡出歌坛，但2016年底，她的个人演唱会因为门票最高达到7800元而引来媒体非议，足见其无可比拟的乐坛地位和票房影响力。
相较于演艺事业上的顺水顺风，王菲的情感生活则要跌宕起伏得多。她与窦唯、谢霆锋和李亚鹏这三个男人的婚恋故事一直都是媒体津津乐道的话题。在观念较为正统的人看来，王菲在婚恋上确实有些不可理喻：与窦唯结婚仅三年即离婚；30岁时与19岁的谢霆锋相恋，分分合合无数次闹得满城风雨；与李亚鹏结婚8年宣告婚姻失败，旋即又与谢霆锋复合……要指责她行事草率、看人不准、吃回头草等等或许都有道理，但与其他置身传闻中的女明星不同，心气奇高的王菲从来都不辩解，不忌讳，不作秀，更不怨恨，永远都是一副我行我素的超脱与淡然。
窦唯是王菲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当时已经是香港红星的她宁愿放弃花花世界的物质生活，选择与窦唯蜗居北京的四合院，乃至于被狗仔队拍到其在四合院公厕排队的尴尬情景。窦唯同样是个心气奇高的音乐人，尽管当时他在摇滚乐坛已经拥有很高的地位，但他从来不屑于商业性的因素，最反感演唱会上歌手的各种煽情。也许正是他身上的这种气质吸引着王菲，她此后的演艺生涯一直以高冷著称，乃至于出现过整场演唱会只说三句“谢谢”的情境，这于习惯煽情、互动、做戏的流行歌坛来说，绝对是一大另类。窦唯灵气逼人，对音乐有极高的悟性，王菲的专辑《浮躁》即为他所操刀，被认为是她最出色的专辑。两个才华横溢、心气奇高的人在一起注定不可能被人看好，但王菲用一首《执迷不悟》来表达自己对于感情的坚定：“这一次我执着面对，任性地沉醉/我并不在乎，这是错还是对/就算是深陷，我不顾一切/就算是执迷，我也执迷不悔……”婚后的生活更多是日常的点点滴滴，是柴米油盐，是鸡零狗碎，两个对艺术有极致追求的男女很难在平凡生活中奏出和谐的乐章，分手就是迟早的事情。
与谢霆锋的感情同样惊世骇俗，当时已经30岁的王菲，在梁朝伟戛纳电影节“称帝”庆功宴上，居然大大方方地牵起了时年19岁的谢霆锋的手，等于当众宣告了这段姐弟恋。对于习惯遮遮掩掩的演艺圈来说，王菲的这一举动自然是大胆的，因为她完全没给自己留后路。谁不知道谢霆锋正是崭露头角的新人，年少轻狂，有的是各种事业机会和感情机缘，如此高调亮相一旦出现变故让已经有过一次失败婚姻的王菲情何以堪。但王菲就是王菲，她在乎的永远都是自己的内心，而不是他人的眼光，更不是不可知的未来。事实确实是无情的，尽管谢霆锋深爱着王菲，但年轻貌美、热情似火的张柏芝的出现还是让事情变得一波三折起来。谢霆锋与张柏芝分手后，再度追求王菲，王菲原谅了对方的年少孟浪，但没想到不多久张柏芝再度杀入。这一次，王菲再也不能忍受了，她毅然转身而去。尽管她曾说过“我就是个普通人，别人有的烦恼我都有”，但烦恼归烦恼，再多再大的惊涛骇浪，她选择一个人面对。不与人说，不愿人怜。
与李亚鹏的婚姻一度让人相信她已经找到了感情的归宿，证据亦是现成的：相比她前面经历的其他男性来说，李亚鹏似乎更符合稳重、体贴的标准，他公开宣称无论老婆在事业上作何选择，他都无条件支持。而王菲看上去也似乎别无所求，甚至退出演艺圈安心相夫教子。但时间仅仅过去了8年，就传出两个人婚变的消息。婚姻之事从来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作为外人，人们很难窥探其中的是非。只知道李亚鹏在微博上发话：“我要的是一个家庭，你却注定是一个传奇。”而王菲的告白却是：“这一世，夫妻缘尽至此，我还好，你也保重。”
更具戏剧意味的是，当年因“锋菲恋”而闹得沸沸扬扬的谢霆锋和王菲，分手后各自组建家庭，时隔多年之后均先后婚变，居然又凑在了一起。剧情的演变确实有些让人猝不及防。但王菲就是王菲，她最在乎的永远都是自己的感受，“我只对自己的快乐和幸福负责，而不是对他人的看法负责”。当初和窦唯分开时，有记者问她“准备给女儿童童找个什么样的爸爸”，她即昂然答道：“童童有自己的爸爸我要找的是自己的伴侣。”如此答案，确实让习惯男权思维的世俗社会感到吃惊。但王菲并不是不近人情、不尽母责，相反，正是因为她达观的人生态度，她的两个女儿都健康自信，阳光大气。女儿童童在王菲的演唱会上与母亲轻松互动，把现场气氛变得极为活跃。她与前夫窦唯的家人都一直有联系，相处愉快，甚至在窦唯出新歌时，她还在微博上予以调侃。
经历风雨而不改本真，这就是王菲。她不必迎合这个世界，不必委曲求全，不必按照他人制定的规则去生活。爱一个人时，是坦荡的真爱；不爱了，也不将就。努力让自己过得好，因为她不需要任何人来为她的幸福担保，来为她的不幸埋单，所以她从不抱怨。离开了谁，或者谁离开了她，都不能改变她对人生的热爱和对人世坦然的本真。在别的女人渴求被阳光照耀的时候，王菲更愿意让自己发出光与热。所以，她是王菲，是不老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