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伟大的女演员”竟选择了这种活法
文/魏剑美
8月29日，既是好莱坞一代巨星英格丽·褒曼出生的日子，也是她去世的日子。1915年的今天，她出生于瑞典斯德哥尔摩；67年之后，她因为乳腺癌于英国伦敦去世。她出演过《卡萨布兰卡》、《煤气灯下》、《美人计》、《圣女贞德》、《真假公主》、《东方快车谋杀案》等。她一生七次入围奥斯卡奖，两次获得最佳女主角奖，一次获得最佳女配角奖，4次获得美国电影金球奖。1999年，她被美国电影学会评选为“百年来最伟大的女演员”第4名。
褒曼可以称得上是最具个性的好莱坞明星之一。21岁那年，她在瑞典主演的《寒夜琴挑》引起了好莱坞金牌制作人大卫·塞尔兹尼克的注意，这为她打开了通往好莱坞星光大道的大门，是多少演员梦寐以求的美事。但第一次见面，当塞尔兹尼克提出她需要改一个更利于观众记住的名字时，她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地当即予以拒绝，并且振振有词：“我的名字叫做英格丽·褒曼，我一生下来就用这个名字，在美国还是要用这个名字，让人家开始学习如何发音吧。”也正因此，她成为了好莱坞历史上第一个用真名实姓的女演员。
褒曼从不因为别人的看法而改变自己的生活。尽管在电影中，她塑造了一系列纯美天真的女神形象，但现实生活中她却是一个大胆寻求爱情甚至不惜背负骂名的“潘金莲”：她一生经历了3次婚姻，3次均以她的“背叛”告终，她还传出与悬念大师希区柯克的绯闻。直到死亡前夕，她都在盼望爱与被爱，期待着梦想中的爱人莅临。她说：“我是全世界最害羞的人，可心中却住着一只不愿沉睡的雄狮。”既优雅又率真，既矜持又莽撞，这就是卓尔不群的褒曼。
美妙的事情可能注定不能长久，但却每次都有它不可抵御的魅力。褒曼的第一段爱情发生在她18岁的时候，满头棕色头发、身材修长的林斯特龙第一次见面就大胆示爱：“我喜欢你的头发”“你的声音多深沉，多美！”一见钟情式的浪漫正是每个少女的期待，褒曼很快坠入情网。但随着自己在演艺之路上的成功，褒曼越来越难以忍受丈夫在艺术修养上的平庸和他对自己的控制。一个偶然的机会，她观看了一部叫《罗马——一座不设防的城市》的纪录片，顿时被这种迥异于好莱坞电影的新现实主义风格所深深吸引。她当即给素昧平生的导演写信，提出与其合作。后来，她就与这个名叫罗伯特·罗塞里尼的意大利导演合作了第一部电影《火山边缘之恋》，两人同时也陷入了“火山边缘之恋”。
身为有妇之夫，褒曼的出轨让观众非常不能接受，尤其是她已经在银幕上树立了冰清玉洁的完美形象。一时间，对褒曼的批评、谩骂乃至抵制铺天盖地。这不仅导致两人合作的每一部片子都票房惨淡，更让好莱坞在长达7年的时间里都对她紧闭大门。本就奔着艺术而去的褒曼，万万没想到会因此遭遇艺术事业上的“滑铁卢”。同样糟糕的是，因为事业上的失败，原本情投意合的“艺术情侣”之间也出现了无法弥补的裂缝。随着大牌导演李维克顶着巨大的压力力排众议起用褒曼主演《真假公主》，她因而迎来事业第二春，她的第二段婚姻也走到了尽头。
接连的婚恋败局并没有扑灭她心中的浪漫梦想，1958年，离婚没多久，她就与施密特步入婚姻的殿堂。这一次，她有更多的理由怀抱期待：两人都出生在瑞典，都在瑞典长大，都在国外生活和发展，都从事演艺事业。两个人一度甚为相知相悦。但空间和时间永远是最伟大的魔术师：空间让长期两地分居的他们渐生罅隙，时间让一切美好沦入庸常。这第三次婚姻，还是没有留住褒曼的心。
褒曼的一生充满了传奇和悖论：事业上高潮迭起，但感情上屡战屡败。不少人对其唏嘘概叹，认为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光多浪费在失败的情感之中。但，她艺术上的精进与她在感情上的不懈执著或许正是相互依存的。正如美国作家钱德勒所说：“英格丽·褒曼两次抛夫弃子、改嫁他人的原因不是喜新厌旧，而是出于她太过理想化的情感追求。”正因为她忠实于内心对于理想化爱情的追求，她才能深刻理解电影人物丰富的内心。我们大多数人更愿意看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情版本，但其实也不能不承认，相守的更多是亲情，它需要包容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豁达。但其实，我们或许没有权利与足够的底气苛求每一个人都安守平庸。像褒曼这样，爱上了，爱过了，转身而去，再赴春风，依然不改最初的爱情梦想，从这一点上说，她也是一种活法，一种境界。